母亲的心


  篇一:母亲的心
  周末的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我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入神地读着母亲的来信。一阵风吹过,我仿佛听见了母亲喊我乳名的声音,急忙起身寻视四周,许久,却没有母亲的影子,我的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我知道,母亲也常常会如我想她一样想起我,她在信上说在农田里劳作的时候经常听到我喊娘的声音,于是她就放下手中的活计直起腰向着田间的小路不停地张望……
  当兵十多年,期间探亲回家几次,由于走时匆忙几乎每次我都不曾事先打招呼,经常带给在田间劳作的母亲惊讶。所以,她总感觉我会在她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面前。记忆中每次都是这样,母亲惊喜地看着我,看着我笑呵呵地顺着田垄一直走到她面前喊一声娘说,——我回来了!父亲则在一旁责怪道,怎么也不提前告诉一声啊。母亲却装作不以为然,她对父亲说,要是事先告诉了你,你还不得成宿睡不好觉啊!母亲还说,前几天夜里总做梦,梦见你回来了,这梦真准啊!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湿湿的。
  母亲想念儿子的想法我知道,儿子出门在外没有亲人在身边受苦了,她原先是希望我当几年兵就回家的。从小我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她一直希望我能陪在她身边。可是,她又不愿意耽误我的前程。那年是因为我考学无望迫不得已才让我去当兵,但正是部队锻炼了我,给了我机会,圆了军校梦,成长为一名部队干部。父亲常说,母亲总是一个人站在村口发呆。
  我体会不到母亲想念儿子的时候心情怎样的低落,但是我知道母爱的付出是无私的。从呱呱落地到长大成人,儿女可以说是母亲的整个世界,为了这个世界,母亲要为此付出一生。尤其农村的母亲,除了担负着和父亲同样下田劳作的体力劳动以外,回到家里还要给待哺的孩子喂奶,做饭洗衣,喂牛养猪,里里外外忙个不停。
  记得上学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母亲就把饭做好了,天天准时喊我起床,晚上下了自习课回到家里总有一盏灯为我亮着,即使在农忙的季节,母亲尽管很累也总是早上第一个起床晚上最后一个睡觉。当我在外面受了委屈的时候,母亲也跟着伤心,当我自以为已经长大了有点成就的时候,母亲还是替我不停地担心。即使在我当兵以后,母亲也总是对我百般牵挂,她几乎天天收听天气预报,我走到哪个城市她关注哪里。
  回到家中一家人欢天喜地得团聚几天之后就是难舍的分别。每次归队,母亲总是一大早起床为我们做好饭菜,仿佛小时候天天做早饭送我上学一样。临行前,家里人都送到大门外,母亲也在其中,可当我再回头的时候母亲却不见了,我知道母亲一定是怕我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也跟着难过,自己一个人偷偷地回到院子里抹泪去了。
  身在异乡,作为儿子也许是我还不够坚强,心灵没有足够的硬度,也许是我还未曾真正长大,割舍不去那份浓重的恋家情结,我总是想念母亲。在母亲生病的时候,我常常因为自己不能在她身边尽儿子的孝道而深感愧疚。有时候我会寄点钱回去,劝母亲多买点好吃的东西补补身体,母亲每次都答应的很好。可是我知道,母亲根本不会舍得花钱买自己爱吃的东西。在她的内心深处,看着自己的儿女吃好穿好就是最大的满足。
  这几年,也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母亲打电话的次数逐渐多起来。她知道我在单位工作很忙,不能每年都回家团聚,她说她能理解,反复地嘱咐我一定要听领导的话,好好工作,不要惦记她。听着听着我的泪就落了下来,我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啊!我常想,儿女就是母亲放飞的风筝,飞的再高、再远,也会有一根线牵着,那就是母亲的心!
  
   篇二:母亲的心
  在春寒料峭的三月,带着对母亲的思念和她生日到来的祝福,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坐落在村头的那片带院落的红瓦房便是我曾经温暖的家,远远地看见了母亲早已站在家门口,翘首期待着,望着风中母亲那飘动的白发,我不禁鼻子一酸。
  对于我的到来,母亲难以掩饰心中的欣喜,精神状态极好。平日里母亲患有高血压病,严重的头晕让她行动不便,医生劝她不能乱动。可她此时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不停地忙碌着,拿出她为我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食物,堆放在我面前,并不停地催促着我多吃。嫂子在一旁打趣着:“知道你回来,老早就把你喜欢吃的都留起来,不让我吃。”母亲说:“你们都离我近,见得多,可她呢,离我那么远,几年才回来一趟,我心里多想她。”是呀,我理解母亲的心,这是她疼爱女儿的一种方式,也似乎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她对我的牵挂和照顾。就象几日来,母亲在我耳边反复唠叨的一句话“家中你最小,没想到长大后你走的最远”语气里包含着复杂的感情。
  我珍惜着和母亲相聚的日子,家长里短的和她聊这聊那,倾听她的故事,她曾经的挨饿和受苦,她曾经的风光与荣耀,她喜欢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她惊喜于我的变化,说我变得懂事和更善良了。其实对母亲的言行,我是给予更多的理解,对更多的事情,是站在她的角度出发。不再像以前年轻时喜欢顶撞她,不再以现代人的观点标准去衡量那一代人的所思所想,毕竟所走过的路不同。因为我明白,她所做任何事的心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尽管有时候她用的方式在你眼里有些不习惯。
  在家的几日里,我时刻感受着母亲对我的爱护和照顾。每晚睡觉之前,她迟迟不肯离去,只等我睡下后,她帮我盖好被子,掖好被角,方才安心离开,一如小时候对我的照顾。睡梦中,也隐约感觉到她又来到床前,再次为我掖被,这让已进中年的我感受着儿时母亲的温暖。的确,在母亲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也敢怪几日来母亲总把我和侄女混叫一气,对着我叫侄女的名字,对着侄女喊我的名字。倒不是说她真的糊涂了,而是在她的思想深处,对我总处于一种小时候的感应,这种感觉让她一时还无法立刻转变过来。尽管自己已经老大不小,也不再是她眼中娇惯的小女孩了,可她依然宠着你。为你做点什么,也许这样对她来说很开心,这就是母亲。
  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该离家而返回单位了。母亲凄然地说“又要走了,你回来的时候,我是那么开心地盼着,走了以后,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很长时间都安定不下来。”我安慰着母亲“我在外面一切都好,请放心,我常回来看您。”寒风中我走出家门,再次回头,又看到了年迈的母亲站在大门口,不停地向我挥手,我再也克制不住的泪水涌出眼帘。
  回单位后,我立即打电话向母亲报平安,接电话的是嫂子,她向我诉说着母亲的情况:“咱妈的高血压又加重了,正在打着吊瓶,并且有一只耳朵突然失去了听力,就是在你离开家时,咱妈从外面回到房里的一瞬间,一只耳朵就什么都听不见了。”“怎么会呢?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我惊奇道。嫂子仍自顾说着“她这种情况,据医生分析,可能是受突发的刺激,高血压引起,有可能是暂时性的失去听力,待慢慢恢复,也可能是永久性的。情况看来,咱妈很可能是看到你离家后,心里有些不平静,导致血压上升而出现的毛病。”可怜天下父母心,嫂子的一番话,让我陷入深深的不安之中......
  
  篇三:一个鞋匠母亲的心
  楼下的那条夜市,很嘈杂。只有鞋匠阿姨的摊位很安静。
  很多次,我细细的观摩过她。年纪约摸四十岁左右,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许是长年风吹日晒的缘故,深深浅浅的邹纹印满了整张脸,一把扎起的发尾银丝多过黑发,那双拯救鞋破底歪的巧手,其实非常的粗糙难看,而且手指秃几乎都被针扎所伤,缠包着止血活淤的创可帖。(中国 sanwen.aiisen.com)
  端张凳子,正坐在阿姨的对面,看她一针一线,一刀一锤,用心补我那双高跟鞋,我忍不住的问起了全神贯注,正在认真工作的阿姨。
  “阿姨,您为什么要做鞋匠呢?”这个问题,从我注意到阿姨开始,就想一问究竟。出于礼貌一直未曾问出口,今天如此唐突,皆是因阿姨一脸慈善的笑容,我想她一定会谅解我的唐突。看到她,情不自禁想到自己的母亲,也是四十好几的年纪,还在为儿忙碌,为女操心,顿时间,对母亲的牵挂唠叨,不再埋怨,不再嫌烦,而是倍觉愧疚不已,竟然自以为到不能理解母亲那颗没有自我的心。
  阿姨操起她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边做活边和我热聊了起来。阿姨说:“其实我做清洁工的时间要长,现在还在做,一般都是凌晨四点打扫这条街,晚上我才来这里摆摊补鞋的。”看得出,她很勤快,可我实在没有想到,会身兼如此辛苦的两份活,她的身体吃得消吗?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赚钱?好奇心一再驱使我,对这个阿姨的尊敬肃然间腾升数丈之高,她是鞋匠工,也是清洁工,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为了孩子,她顾不上考虑自己,她的心里装的也全都是孩子。谈起上初中的女儿,脸上洋溢的全是自豪的表情,她说她的女儿学习棒,也很懂事。谈起上高中的儿子,她先是自豪,后是长长的叹气,再就是不语的沉默。我在想,这个儿子,肯定让阿姨操碎了心吧,不然怎会如此愁眉不展。
  原来,阿姨年少的儿子,从小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就是从高中开始,倦怠学业,认识了一个社会大哥,跟着他学会了抽烟,学会了喝酒,还学会了操家伙打群架,没有了一点学生的样子。就在今年的五月份,将一同学打伤住进了医院,阿姨跑前跑后伺候被伤的同学,一直到伤合痊愈出院。因阿姨处理的态度温和,认错态度诚恳,被伤同学的家长才勉强同意不再深追法律责任。可,这样的学生,学校说什么也不收留,勒令阿姨即日办理退学手续。可怜一个当母亲的心,不懂事的儿子闯下如此祸端,让她寒透了心,可她如果不管他,任其放任,他日定是国家的负累。阿姨手持皮鞭,当着校领导的面,用尽所有的力气抽打她的儿子,要他认错、发誓,从此做个上进的学生。她也一再向校领导保证,几乎到了下跪的地步,请求学校再给她的儿子一次机会,一次就够。
  为了儿子,她白天守在学校门口,上午守,下午也坚持守。晚上又在租房最近的地方补鞋,以方便监督儿子,顺便还可以赚取零用钱给他们。阿姨她说,为了让儿子彻底收心,她向教他变坏的社会大哥下跪请求,请求他能放过他的儿子,不管要什么,她都一定满足,只要能放过她的儿子。
  阿姨双眼朦胧,欲言又止。我知道,是我的唐突又搅起了她的心伤,我连连说着抱歉类的话。阿姨冲我笑笑,说她谈起儿子就这样,还叫我不要见怪。或许,这就是一个当母亲的心吧。何时,儿女们才能让母亲不再劳心劳神?才能让她那颗全系儿女的心,好好的歇息。或许,对一个母亲来说,只要她的心跳动一天,她就不能停止对儿女的操心吧,这就是母亲的心,永远只装着孩子的心。
  阿姨的心,为儿子伤伤寒寒,可她依然不放弃,一直在极力挽救着脚踩歧途边的儿子。她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儿子会明白,总有一天,她的儿子会醒悟,总有一天,她的儿子能出人头地。她的信心满满,似乎坚决到不允许一丁点的怀疑,我连连的点头,一定会,一定会的。
  母亲的心,很大。包容着儿女的错错对对,却从来都是不声不响。
  母亲的心,很小。挤不下自己的点点滴滴,却一直都是无怨无悔。
  
  篇四:母亲的心
  我的母亲与千千万万的中国普通母亲一样,平凡、朴实、善良。但她与众不同的是,虽然出身大户人家,却没有享受多少人间亲情,刚落生,就被离乡几十里的山里人家抱养了,懵懵懂懂地当了童养媳。这是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告诉我这些,并没有作贱母亲的意思,父亲是很爱母亲的。
  母亲四十多岁了才结下了我这么一个“果”。苦果甜果她倒不在乎。俗话说:“是个精是个怪,各人养的各人爱。”母亲就把我当“金果”捧着。所以,地坪河的人说,我是母亲心中的一轮“太阳”。还说,母亲就连听我说话都与众不同哩,好像是在欣赏一曲动人的音乐,常常入迷。后来我也注意到,母亲总爱侧了头,笑眯眯地望定我。尽管我是个天生不善讲话的人,可母亲却总爱跟人说:“宗儿说话中听哩”。
  母亲对我倾注很多爱,但却从不宠我。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也许是灾年多是大肚汉,尽管家里粮食大都填了我的肚子,但依然经常挨饿。在一个夏秋之季的一天,我跑到队上的高梁地里掰了一大堆高粱,吮吸高粱秆中的那一缕缕淡淡的清甜。母亲回来,发现屋中那成堆的一簇簇快要成熟的高粱穗子,痛心地大叫一声,随即操起门旮旯里的一根竹片子,对着我没头没脑地打过来,最后一下,竹片子打在我的肚皮上,有棱有角的竹节子撕破簿簿的衣裳,在我的肚皮上划拉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红彤彤的血汩汩地往外流。母亲一见血,猛地颤抖了一下,旋即丢了竹片子,一把揽过我,抓过一把岩盐,放在嘴里嚼烂,然后“噗”地一下,全喷到我的伤口上……
  尽管那道伤口已经成为我的一段痛苦的经历和记忆,但我却丝毫不记恨母亲。因为,在母亲那是非分明的威严中,我日渐成熟起来。
  上中学的时候,农村的日子依然艰难。母亲为了让我好好读书,没日没夜地勤扒苦做。母亲的工分不高,力气卖尽了,队长也不加她的工分。母亲对谁都好,就是不对得势的人好。自然,在那样的年代里,吃亏是难免的。但母亲似乎不介意这些,她以最低工分包揽了队上的耕牛放养。别人工休时,她去放牛,收工后,她还要去田边地头割一捆捆鲜嫩鲜嫩的牛草。每每望见小山一样的草堆压在母亲的身上,麻绳勒进母亲那瘦削的肩头,我的心就格外难受,暗暗发奋要好好读书,将来报答母亲。不到半年,队上的几头瘦牛一个个膘肥体壮起来。可母亲却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而且,她的两份工分相加,才刚刚抵上一个男劳力……
  那一年,我考到山外几十里路的金铺中学读书,成为小山村的第一个高中生时,我向母亲报告这一喜讯。母亲长时间没有出声。当时,对于母亲的冷淡,我显出一脸的不高兴,但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把一脸的欣喜埋在心里。她知道山里人家希望读到这一步的大有人在,她怕自己太高兴会伤了别人的心。记得那时候父亲外出搞副业了,家里给我的供给日显困难,常常是“寅年支过卯年粮”。不得已,我只能每个星期跑一次家,回来拿些钱米和菜,第二天天不亮赶回学校上课。每逢这样的日子,母亲就手忙脚乱,东挪西借,为我打点,常常半夜不能入睡。有时睡过一轮醒来,见她瘦削的身影还在忙碌,便催她打个盹儿,可她却怕自己睡过了头,到时不能喊我。及至坐到启明初上,她才轻轻推醒我,侍侯我吃饱喝足,再送我上路。我家到学校的途中要经过一条十多里的山冲子,偏僻荒芜,沟壑坟茔多,野兽怪鸟出没无常,母亲怕我夜间害怕,总是送我一程又一程,直到上了山外的大路,她还左一声宗儿,右一声宗儿地唤着。直到我听不见她的声音,她还在翘首望着儿子的那方夜幕……
  母亲一生不动别人的东西。哪怕饿了三天肚子,她也不齿做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可是为了她的儿子,她竟在良心的天平上作了一次“倾斜”。
  那是高考前夕,母亲为了凑足我的应考费,变卖了珍藏几十年的“大洋”,换了五元钱,然后,母亲就无可奈何地看着我愁眉苦脸地一遍又一遍地数那不足数的毛票子。那一刻,母亲的心颤抖了。她知道儿子从来没有向她瞎要过一分钱,穷人的孩子早懂事哩。可这钱一分一厘也不能少啊!母亲长叹一声,转过身子有些犹豫地走进了夜幕之中……
  那是木梓成熟的季节,母亲惊慌失措,气喘吁吁地爬上队里的木梓树,毕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心虚得厉害,仓惶之中踩断了木梓树的枝桠,“叭”的一声,母亲从树上跌了下来,摔得背过气去,她在地上痛苦地扭动着、翻滚着,直到我发觉不对,四处寻找,才在地头发现了还在痛苦呻吟的母亲。
  那一次“踩青”后,母亲象是大病了一场。她好久不敢见队上的人。她说,队上才十来户人家,摊到各家就是几毛钱哩。那样子就象是她把手伸进了别人的口袋。这事儿直到后来队上分红薯时,她坚持少要了二十多斤,才觉得稍微平衡了些。
  高考结束,我以几分之差落榜。看完分数从学校回来,我深感已无颜回家去见父母,茫茫然走进一个山坳子里,把头栽在草坪上痛哭了一场。母亲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十几里山路来接我,那一声声的唤儿,颤悠悠地带着哭音,穿破厚重的夜幕,震得我的心都碎了。
  几年以后,我在创作上小有收获,县文化馆决定录用,当录用通知寄到我手上我向母亲报告这一喜讯时,母亲从病榻上翻身坐起,一把抢过并倒拿着那个通知,有模有样地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不忍心打断她,让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个够。临末了,母亲还伸出枯瘦的手,在那一张洁白的纸笺上来回地抚摸,眼里放出熠熠的光来。其实母亲是一个大字不识的,但那一次,我敢肯定:她是绝对用心读完了通知单上每个字的。
  如今,我早已从小山村走进了县城,又从县城走进了一个中等城市,一步一步地离家乡越来越远了。应该说也有能力报效母亲了,可是,十多年来唯一能够向母亲奉献的孝心,就是每年的清明将几柱清香插在母亲的坟头……
  作者简介:郑能新,湖北英山人,曾任英山县文化馆馆长、黄冈市群众艺术馆馆长,现为黄冈市文联副主席、黄冈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黄冈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主席、副研究馆员。已发表、出版文学作品200余万字,有50多篇入选国家级选刊、选本,有50多篇获奖,有作品被介绍到海外,有多篇作品被选入大、中学生教辅,,曾被20多家报刊杂志专版宣传介绍。系湖北作家协会、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理事,为湖北省政府专家津贴获得者。2008年获“湖北省十佳文艺青年”称号。
  
  篇五:母亲的心伴我远行
  在母亲的眼里,我永远都不会长大。
  记得四年前,我要离开家乡,只身一人闯入省城工作,临行前的一整个晚上,母亲都在哪微弱的油灯下为我操劳,铺盖卷儿,要换洗的衣服,生活必需品等等,大包小包,一古脑儿装在一起,最后由父母亲一起到车站送我。
  列车轰隆隆地疾驰而来,停在小站上。
  就在我要上车的一刹那,母亲突然拉着我的手,哽咽着对我说:“孩子,妈对你总是放心不下,这次到了太原,不知会是怎样,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钱缺了,就给家里来个信,妈就会给你寄去……,还有,就是要多给家里来信”。
  我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开车铃响了,我使劲地向父母挥挥手,急忙登上列车。透过车窗,站上的小树开始迅速的向后退。我仍见父母亲哪渐渐模糊的身影在用力地向我挥手。
  如今,我经历了四年单身生活的磨炼,学会了做很多事情。一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我也独立自主了。
  缝洗衣服,做饭或者是到市场上去选购衣料,几乎能赶得上女孩子,难怪同事都说我有点象女孩子的性格。
  可是,母亲的来信中,还是少不了要问这问那,总是劝我找个女朋友,好有个照应,每次几乎都是千篇一律。有时,我也会说母亲唠叨、罗嗦,自己也是大人了,何必还那么牵挂,后来听父亲说,母亲看了这些话,很是伤心。我非常后悔,以后就一字也不敢再提。
  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