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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田放歌(2)多舛少年

           《心田放歌(2)多舛少年》
                 作者     于泽军
                     
     母亲的勤劳朴实贤淑,直接或间接影响着我们。不知从何时起,我就是个相当懂事的孩子,那时我虽小也只有七八岁,但能帮助家里料理很多家务了。譬如,到夏秋季割猪食菜,那个缺少农药的年月,满地里都是猪食菜,比较多的是抢么菜、灰灰菜、苋菜等。现在想想当时没有农药和化肥,所以农民的庄稼地里的杂菜杂草就多些,由于母亲的不断鼓励:“就属我老儿子能干活,小小年纪就能割猪食菜。”当时每当我听到母亲的鼓励别提有多高兴了,我有时一整天都是在割猪食菜中度过的。一把小镰刀,一个布口袋这是我的全部割菜工具,有时看见成片满垄的猪食菜都忘记自己的年龄了,割好的猪食菜装在布袋子里背不起来怎么办呢?于是乎我想起一个好办法,把整袋的猪食菜将袋口系好,放在垄台上,我趴在垄沟里用手把整袋的菜放在后背上,然后起身。
        在这样的快乐时光中,我不免会有些沮丧,不知何时何地我和全屯一样大的娃娃们一样都患上了口吃病,说起话了非得拍大腿才能勉强说出几个字来,这样尴尬的岁月一直持续了好几年,后来到小学二年级时县卫生局医疗队到村屯来了,经过走访化验检测等一系列工作,总算弄清楚了为啥所有适龄儿童到一定年龄都患上口吃病,是因为吃的井水含氟量严重超标,造成的水污染性疾病。县水利局决定给村屯打深水井,解决用水问题,在这之后我们山区里的娃娃们再无患口吃病了,说了也怪原来的口吃患儿们都奇迹般地好了。
         在一次割猪食回家后,不知不觉中我患上哮喘病,也许是过于疲劳,也许是某种山野菜过敏,我咳嗽不止。父亲领着我四处求医问药,听医生说我恐怕是得了肺痨很难治愈。
       接下来有近三年时间,父亲学会打针,父亲用青霉素和链霉素联合用药,这间断性地坚持近三年,由于青霉素和链霉素的副作用加之我自己不努力,所以我当时学习成绩一直很差,经常被老师批评。
        总会有慈母般的老师去教诲你和关照你成长,我的小学班主任鸣让老师就是最关心学生的一名优秀的班主任。他如父如母地一字一句去改正我的口吃,让我把语速放慢,语音拉长,经常让我读课文板演讲解数学题,我在不知不觉中戒掉口吃。
        我似曾记得在我十二岁那年,我被气管炎折磨得只好休学了。在这一年里,我帮母亲喂猪养鸡鸭,只要能伸得上手的活我就抢着干,母亲逢人就夸:“老五懂事,以后有出息。”那个父母都是望子成龙,我的母亲也不例外,母亲经常在外人面前说我懂事能干活有眼力见,这是我母亲教育孩子的艺术吧!我的少年时代几乎都是在母亲的鼓励中度过的。一直到我上初中,我的气管炎病突然间好了,学习成绩也跳跃式的进步。猛然间我感觉我对异性有好感了,我在不知不觉中从一个懵懂少年成为一名真正男子汉了。
       母亲经常教育我们说:“人的这一生好比夜空滑过的流星,一道亮光,一闪即逝,尽管如此孩子们都不要怕,怕也无济于事,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恰如在浩瀚的夜空里像陨星一样更光亮,就无愧于这一生。”母亲这话我理解就是说让人生更有意义,无论做什么,地位如何,都要像流星一样,灿烂走过。
         每每想到这些,小的时候看见村屯里有人把逝者放入大红棺材里,夜里我都会在梦魇中惊醒,于是乎父亲总会在我全身用毛笔蘸墨写上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说是用来辟邪,说来也怪每次父亲写完我就奇迹般地从梦魇中走出来,一直到天亮都会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