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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刀声

“小李飞刀,天下第一,出手一刀,例不虚发。”这是世人对名侠李寻欢的评价,百晓生兵谱中小李飞刀排名第三,但是如果你见过李寻欢的飞刀,你绝对不会承认这种排名,李寻欢的刀法象征宽容,正义,这也四李寻欢战无不胜的道理。

关于李寻欢对上官金虹一战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一个后人难以逾越的神话。

“如果我能学会李探花飞刀绝学的一招,我情愿折寿二十年。”许多年轻人都这样憧憬。

因为自李寻欢仙去后,他那让无数人叹服的飞刀绝技也同样成为了一个传说,一个故事。

没有人再可以发出那么完美的飞刀了——你看不到飞刀从哪里发出,你也不知道飞刀会打向哪里,但你一定会知道,飞刀一定会在它该在的地方。

城镇并不大,一贯以来茶馆的生意都很冷清,可是最近几天茶馆的却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喝茶的,生意好的茶馆的掌柜们脸都笑出了褶子。

因为城里出现了几起旷世奇案,案子大的惊动了京城的六扇门,这样的热闹人们当然不会错过?

人群里开始议论。

“听说君子楼总把头孟老爷的两个儿子昨天死了。”

“不错,听说孟老爷已悬赏黄金万两买凶手人头。”

“凶手是谁?”

“不清楚,但是凶手用的是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刀的长度和昔日的李寻欢用的飞刀一样长,据说飞刀也很可怕,孟家两个公子一招内就丢了性命。”

“哦,有这么可怕?小李飞刀的飞刀例不虚发,凶手的飞刀也有这么可怕?”

“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小李飞刀有情有义,只杀该死之人,而凶手杀人从来不讲理由。”

“这句话我不赞同。”

“凶手杀人不是不讲理由的,他只杀一种人——江湖名人的儿子,死在凶手手下的除了孟府的两个少爷外,还有神刀庄的少庄主。”

“听说为了这些命案,六扇门已经派来最好的神捕头——叶秋。”

“叶秋?是不是那个十七岁出道就已经破掉一百余起奇案的叶秋。”

“正是。”

夕阳已经悄然落下,黑暗开始慢慢铺侵蚀整个小城,整个小城闻到的只有死亡的气息。

叶秋已经住在了城镇最好的客栈,这是叶秋一直坚守的原则。他从来只肯用最好的东西,比如说他穿要穿京城最好的裁缝用最好的料子做的衣服,他吃京城里最好厨子用最上品的食料做的东西,他手最高的价钱办最难的案,有人说他狂妄、自大,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个很厉害的捕头。

叶秋喝了口酒,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虎皮靠椅上,他永远那么惬意,好象天生是来享福的。他的手修长有力,身上每一寸地方都透着一股锐气,多年的追捕生活已经铸就他绝好的定力与智慧,就连他自己对自己这一点也是非常的欣赏。

门口传来掌柜沙哑的声音:“叶公子,君子楼孟老爷派人来请你到府上一叙。”

叶秋叹了口气,叹气的意思就是不高兴,他不高兴是因为他不喜欢别人催他,本来他的打算是美美洗个澡,睡个觉。他已经习惯在任何地方、任何地点都不亏待自己,不过他还是上了孟府的马车,他一直保持着风度。这次也不应该是个例外。

马车很大很舒适,甚至还有个盛满热水的大澡桶,旁边还堆了好几坛上好的女儿红,叶秋呆在车上简直舒服的要命,所以到孟府的时候他还是朦朦胧胧眯着眼睛的。

孟府里面很冷清,曾几何时那个夜夜莺歌的孟家厅也已一去不复返,死静的厅堂只剩下两口棺木,棺木旁边坐着佝偻沧桑的孟老爷,不管他曾经多么威风、坚强,现在他也只不过是个死了孩子的父亲罢了,叶秋看着这一切,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孟老爷看了叶秋一眼,轻声道:“你来了。”

叶秋道:“我来了。”

孟老爷从怀里掏出两把3寸七分长的飞刀,悲痛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武器?”

叶秋的脸色变了变,失声道:“小李飞刀。”

孟老爷咬牙道:“小李飞刀已死,世上已没有小李飞刀,这两把飞刀却是凶手用来杀死我两个儿子的飞刀。”

孟老爷的眼睛已有一丝恐惧,他道:“我两个儿子尽得我的真传,能在一招内要了他们命的绝没有几个,我敢保证江湖中绝不超过六个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何况善于使用暗器伤人的高手更是少之又少,小李飞刀之后,在暗器方面颇有造诣的只有蜀中唐门。”

叶秋道:“你怀疑是唐门弟子。”

孟老爷冷冷道:“不错。”

叶秋笑了笑,道:“你错了,我保证凶手不会是唐门中人。”

孟老爷道:“哦?”

叶秋缓声道:“唐门弟子用的暗器从来都喂有剧毒,这两把飞刀却未淬毒,这是其一。唐门暗器虽然厉害,但凭他们还未必有如此深厚的内功在一招里杀了两位公子,这是其二。再说唐门即使杀了人也从不躲藏,因为唐门的实力莫说君子楼,少林派也得忌他们三分。”

孟老爷嘶声道:“那么凶手究竟会是谁?”

叶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天上的残月。

残月终有月圆时,一切只消等待中。凶案迟早会有真相,正如月亮终究会圆。这就是叶秋的答案。

凌晨,秋寒满衾。

叶秋醒了,是被孟府的大管家王浓叫醒的,他只能叹了叹气,叹气的时候不自禁笑了笑,因为他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多的简直就像一个小老头。

王浓的声音已有些颤抖:“叶公子,大事不好了,孟老爷昨夜已经死了。”

听到这句话,叶秋已跳起来冲出门去。

孟老爷是被一把三寸七分长的飞刀钉死在床上,血液已经凝固,他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似乎不相信自己会死掉。

叶秋的脸色变的很难看,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出现这种变故。

凶手是处于什么动机要杀孟老爷?如此迅速要致孟老爷于死地莫非是孟老爷发现了什么秘密让凶手不得不冒险杀人灭口……王浓已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踱过来踱过去秋发现这件案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叶秋静静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下午,王浓已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在叶秋面前踱来踱去。

叶秋好象一点反应也没有。

王浓忍不住嘶声道:“你难道一点打算也没有吗?”

叶秋看了王浓一眼,道:“像你这样就有用了吗?”

王浓哽道:“两位公子尸骨未寒,现在老爷也难逃凶劫,我也在孟府活了三十六年,看着孟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说现在……”王浓已说不下去了。

叶秋道:“我现在至少已经知道了三点。”

王浓道:“哪三点?”

叶秋道:“第一点,凶手一定是这个城里的人,否则不会有这么快的时间作案;第二点,凶手与孟老爷一定认识。第三点。凶手一定是个武艺高强的人,否则不会如此轻易得手。”

王浓摇了摇头,道:“我觉得第三点未必正确,既然凶手与老爷认识,趁老爷不备动手,得手的几率也很大。”

叶秋正色道:“如果孟老爷武功平平,这样的确可以让别人轻易得手,只不过听说孟老爷内力了得,尤是他的内家招子练的很具火候,试想凶手要在远处运用劲力把飞刀准备的打在孟老爷的要害,你说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王浓叹气道:“这自然是绝无可能的。”

叶秋道:“除了孟老爷,府中还有什么别的人?”

王浓道:“还有孟老爷的发妻。”

叶秋的眼睛亮了,他问道:“方才好象我没有看到孟老夫人。”

王浓脸色变了变,怔道:“这个,孟老夫人与老爷向来不合,莫说你,我这么多年来才见过孟夫人两次而已。”

叶秋的眼睛更亮了,道:“这么说他们的关系并不好?”

王浓似乎觉察到什么,脸色变了变,失声道:“你怀疑孟夫人?”

叶秋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自己总该了解了解。”若要破案自然是了解越多越好。 #p#副标题#e#

王浓点了点头,道:“叶公子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说就好了。”

叶秋正色道:“我想知道关于孟老夫人的一些事情。”

王浓想了半晌,道:“我只知道孟老夫人是唐门唐二先生的孙女——唐铁瑛。”

叶秋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他想到昨夜孟老爷和他说的一番话,莫非孟老爷怀疑的正是他的妻子,唐二先生名满江湖,一手暗器工夫更是让江湖中人闻之色变,他的孙女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真相似乎开始浮现。

可是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叶秋觉得头一下大了起来,如果说孟夫人要杀孟老爷,用她擅长的唐门毒砂就行了,又何必弄把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况且既然与孟老爷有仇,又何苦杀掉孟府两位公子和神刀门少庄主?

叶秋问道:“王总管,孟老爷的死讯有多少人知道?”

王浓道:“除了孟府的嫡亲外,外头知道这个消息的只有孟老爷的生前好友——神刀庄的庄主神风。”

三、谜中雾

神刀庄以刀闻名,庄中有数不清的神兵利器,所以在江湖中不知道神刀庄的人只怕很少,加之神风所创的“断魂刀法”厉害无比,神刀庄的声誉也越来越响。

“只要叶少侠能查明真凶,老朽自当奉上顶上人头与神刀庄庄主位置。“这是神风见到叶秋的第一句话。

一个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内心自然有难以言明的痛苦与仇恨,而痛苦和仇恨让昔日神采奕奕的神风看起来老了许多。

“如果你惟一的儿子和惟一的朋友都被别人杀掉,你也会不惜任何代价的。”神风悲恸道。

叶秋道:“你知道多少关于孟老爷与孟老夫人的事?”

神风沉默半晌,缓声道;“孟老爷娶孟老夫人是看中唐门的力量可以帮助他创立君子楼,随着君子楼的壮大,他们的关系也愈来愈坏,而且听孟老爷生前说过他们只不过是有名无实的‘挂牌’夫妻。”

叶秋惊呼一声,道:“孟家两位公子莫非……”

神风道:“是孟府的妾氏所生。”

叶秋忽然想到自己来到孟家从来没有见过孟老夫人。难道孟老夫人真的是凶手。与孟老爷的仇怨让孟老夫人痛下杀手,而神风的儿子的死亡或许是因为孟老爷与他父亲是挚友的缘故。

但这仅仅是猜测的事情永远不能说明什么。叶秋办案如他对自己的衣服要求一样挑剔。

不过从现在看起来孟老夫人杀人的动机与机会无疑是最大的,而且至今叶秋也从未看到孟老夫人出外走动。

神风脸色忽然间苍白,道:“孟老爷曾说过唐门曾遣人送来一封信,信上说若孟老爷对不起唐铁瑛,定让孟府鸡犬不留。”

叶秋眼睛流露出一丝异样的神色,他觉得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孟老夫人。

当叶秋提出要去孟老夫人的御仙阁时,王浓的嘴巴像是吃了一只臭鸡蛋。

叶秋眨了眨眼睛,道:“你害怕?”

王浓苦笑道:“只怕没有人不怕去御仙阁。”

叶秋笑道:“如果你不去御仙阁,我担保案子永远不会有真相。”

王浓道:““如果你去御仙阁,我也担保案子永远不会有真相。”

王浓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接着道:“因为孟老夫人的‘漫天箭雨’会把你条成马蜂窝。你死了,这个案子也自然成一个谜。”

叶秋笑道:“就算成了马蜂窝,我也非去不可。”

王浓叹了一口气,道:“该说的我已说了,你若非要去送死那就去吧。”

叶秋笑着叹了口气。

王浓道:“叶公子好像很开心。”

叶秋笑道:“送死总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总不该哭丧着脸。”

王浓“哼”了一声,道:“既然叶公子执意要去,我在用膳之后我自会带你前去。”

叶秋道:“难道现在不行?”

王浓冷冷的说:“我只希望叶公子能好好吃顿饱饭,我怕下一顿公子还有没有机会吃,孟夫人的暗器从来不留活口。”

叶秋苦笑道:“看来我得多吃点,越多越好。”

四、御仙阁

叶秋打一个饱嗝,他实在吃得太多,但他又不得不多吃点,因为孟府的酒菜实在好的要命。

门外传来叩门声,是王浓的声音:“叶公子,你在吗?”声音缓和慈祥,与先前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判若两人。

叶秋道:“王总管请进来吧。”

王浓的嘴角似乎有点笑意,一双眼睛眯得就像一只老狐狸。

叶秋笑道:“孟府的酒菜比京城‘玉福门’的酒菜还要更胜一筹,再这样吃下去,我迟早会成为一个胖子。”

王浓道:“能吃总是好的,年轻人总该多吃一点的,吃饱了才有精神替老爷和公子雪冤。”

叶秋道:“只可惜我怕再也吃不到下一顿了,这么好吃的酒菜。”

王浓道:“叶公子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和孟老夫人说明来意,孟夫人是个知书达理之人,不会不辨是非的。”

叶秋忽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没有多说什么,淡淡的说道:“那么王总管应该可以带我去御仙阁了吧!”

王浓道:“这是自然的。”

御仙阁外已是杂草丛生,似已很少有人走动的踪迹。落叶纷飞,使御仙阁显得分外落寞、萧条。

朱红色的门漆多半已脱落,露出被虫咬过的烂木板御仙阁牌匾上几个大字也随着时光流失而变得模糊不清。

叶秋皱了皱眉,道:“孟老夫人就住在这里?”

王浓点了点头。

叶秋苦笑道:“若换做是我绝不会住在这种地方,这地方不是人住的。”

御仙阁的确已不适合住人,几十年来没有整理过,因为阁内没有丫环,仆人,除了孟老夫人外阁内已经没有另一个人。

叶秋想不通孟老夫人为什么会屈居于此?以她的身份即使与孟老爷不睦也不需要待在这种鬼地方,一个到处都霉臭腐烂的地方。

阁内空旷无物,只剩下一眼难以望到头的房屋还残留着些大家子气。

叶秋怔道:“孟老夫人住哪个房间?”

王浓瞪大了眼道:“我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叶秋苦笑了笑,朗声道:“在下六扇门叶秋前来拜访孟老夫人,打扰之处请孟老夫人见谅。”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破空而出,使出一招绝世轻功“燕子三抄水”之后,一个黑衣蒙面人稳稳落在叶秋面前。

叶秋道:“孟老夫人?”

蒙面人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指了指他自己的嘴,“咿咿呀呀”了几声。

叶秋怔了道:“哑巴。”

蒙面人点了点头。

王浓干咳了几下道:“看来这一趟来得不是时候。”

叶秋从地上捡起一段枯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字:孟老夫人在吗?而后把枯枝递给蒙面人。

蒙面人迟疑了一下接过枯枝写道:“孟老夫人卧病在床,不能待客,两位请先回去。”

叶秋笑道:“那么阁下能不能替我转达几句话?”

蒙面人点了点头。

叶秋把嘴凑到蒙面人面前轻轻喃了几句。

蒙面人的眼中已闪出一道奇异的光芒,他用枯枝在地上划了几划,枯枝因为激动而颤抖。

地上已有一行字:“公子之恩,唐门铭记于心。”

王浓一脸疑惑地看着叶秋,问道:“什么意思?”

叶秋正色道:“我只告诉他说孟夫人绝不会是凶手。”

王浓的眼亮了亮,道:“哦?那凶手究竟是谁?”

“凶手一定会是一个无情之人。”这是叶秋的回答。

天色开始黯淡,又将是个黑夜。

案子何时才会有属于它的黎明?

冷风吹过,王浓脸上的表情也竟已似冷的。 #p#副标题#e#

五、浪得虚名

孟府的人开始觉得叶秋是个浪得虚名的人,自从叶秋从御仙阁回来后除了吃喝就是玩乐,似乎忘了他是来破案的。

“他会不会是个酒囊饭袋?”

“不知道,但看他那副败家公子的样子能破得了案才怪?”

“死的又不是他老子,他又何必着急?”

“依我看,他只是来混混场,捞银子的骗子。”

这是小城里人们对叶秋的看法,这些看法也自然传进了叶秋的耳里。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叶秋正在一个很舒服的澡池内泡着,手里还拿着一壶上好的女儿红。

叶秋总是不会忘记享受,他总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哼着曲子。

一个人这时踏着步子走到叶秋身边,步子稳重有力。

叶秋道:“神庄主?”

神风笑了半晌,道:“叶公子果然好耳力。”

他话锋忽然一转,板着脸道:“叶公子好像并没有擒住真凶?”

叶秋苦笑道:“我本来就没有。”

神风冷冷地说:“那只因为死的人不是你的兄弟和儿子,所以你根本不需要着急。”

叶秋道:“着急本不就是一件好事,越着急反而越会把事情搞砸。”

神风脸上已有一丝怒意,道:“我不懂你的道理,我只知道血债血偿,钉人偿命,只可惜凶手的命只有一条,头颅只有一颗……”

叶秋道:“你已知道凶手?”

神风冷笑道:“哼!只可惜凶手已先行自尽,未能让我亲手结果他的性命。“

叶秋问道:“凶手是谁?”

神风恨恨道:“唐铁瑛!”

唐铁瑛自然就是孟夫人。

叶秋道:“哦?你怎么知道?”

神风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叶秋,哼道:“你看了自然就会明白。”

叶秋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我身染恶疾,时日不多,心中恨事,不吐不快,孟老贼为人不义,欺我孤寡,只恨苍天无眼,未留我时日要了神风老贼性命。

生无可憾,死可瞑目。

唐铁瑛绝笔

神风拿出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道:“她用这柄刀割穿了自己的咽喉。”

他忽然狞笑了一下,接着道:“不过我绝不会让她死的这么便宜。”这样让凶手死的确太便宜了。

叶秋道:“你真相信孟夫人是凶手?“

神风跳起来恕道:“这封信和这柄飞刀就是铁证,除了唐铁瑛,试问还有谁会杀掉老爷一家和我儿子?“

除了唐铁瑛的确已经没有人会有动机杀孟老爷一家和神风的儿子。

叶秋微笑着摇了摇头,一字一字道;“孟夫人的确是最有嫌疑,不过我敢肯定凶手一定不会是她。

神风脸色已铁青,咬牙道:“到了这步田地,叶公子还要如此颠倒是非,看来你也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叶秋笑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假相蒙骗而已。”

神风的脸色缓了缓,道:“你说凶手会是谁?”

叶秋笑着眨了眨眼,道:“王浓。”

王浓已被“五花大绑”,他的“神龙回首三十六式”虽然还那么可怕,但在叶秋的边上王浓就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子,王浓的拳头还来不及打出去,他已被叶秋点了几处大穴。没有人看到叶秋是怎么出手的,包括神风也不能。

“如果你不在六扇门而在江湖中,我敢保证你的名声一定很响。”这是神风看到王浓被点穴后说的话。

叶秋道:“这句话我听很多人说过。”

神风道:“但你的武功再好也罢现在只想知道到底谁是凶手?我只信你这一次,否则请你回六扇门封案。”

王浓恨恨道:“叶秋,你不要仗着是公门中人就可以胡作非为。”

叶秋剑眉一挑,道:“究竟是我胡作非为还是你胡作非为?”声音竟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王浓的脸胀得通红,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长长叹了口气。

冷风簌簌,看来严冬就要来临。

神风的脸比冰还冷,他问道:“你真的杀了孟家老爷一家和我儿子?”

王浓没有说话,眼中却透着别人难能以看懂的悲哀。

神风看着叶秋,道:“王浓已经跟在孟老爷身边三十几年了,他真的会在这种时候下毒手?”

叶秋脸也现出一丝悲凉,“忠诚有些时候比不上别的诱惑,比如说金钱。”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定律永远无法被打破,有多少朋友为金钱厮杀?又有多少人因金钱而死?

叶秋缓缓道:“神庄主既是孟老爷爷的挚友,你可知道他有多少钱?”

神风道:“君子楼势力庞大,每年的收入不计其数,没有人可以数得清孟老爷的银子。”

叶秋道:“如果有一座金山摆事实在你的面前,你会不会心动。”

神风道:“只要是人都会心动。”

叶秋道:“王浓是不是个人?”

王浓当然是个人而且比任何人都知道他身边的“金山”有多大,人难免会有贪念的。”

神风吃吃道:“你是说王浓为了孟老爷的财产而杀了他然后嫁祸给唐铁瑛?”

叶秋道:“为了那笔财产杀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的。”

神风道:“可是王浓已是个老头,他要那么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叶秋道:“人们从来只恨银子少,不会嫌银子多,这个道理你总该懂的,何况王浓有六个儿子。”

王浓瞪眼道:“错了,我有八个儿子!”

神风失声道:“真的是你?”

王浓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我被你们抓住,我又何必否认?”

神风的脸已苍白,苍白近乎透明,他道:“这么说孟家里的人是你杀的!”

王浓道:“不错,孟家四口都是我杀的。”

神风失声道:“你又何必要我儿子性命。”

王浓道:“怪只怪他那天碰巧和孟家两龟儿子在一起,又碰巧又看到我杀了他们,我不能不杀掉你儿子。”

神风冷冷道:“你这们说不怕脑袋搬家了吗?”

王浓舔了舔嘴唇,狞笑道:“我实在怕得要命,不过即使怕,我也得说因为我不说脑袋一样得搬家,不说我就亏大了。”

神风道:“看来你是一亏也不肯吃的,既然不愿吃亏,那就吃吃我的拳头。”

神风紧握的拳头已青筋暴起,似已化为钢铁,这样的拳头莫说王浓的脑袋,就算石头也得开花,神风已抬手。

叶秋急声道:“神庄主且慢!等我问清楚了再动手也不迟。”

神风道:“等我取了狗贼性命再说。”话音未落,只见神风的拳头带着风声砸向王浓,石破天惊的一拳!这样的拳头如果打在你的身上,你说会怎么样?

不过王浓的脑袋没有碎,不但没有碎,连一块淤青都没有,叶秋的手已经托住了神风的手腕。

王浓的眼睛本来是闭着的现在已经瞪得很大。

神风的眼睛瞪得更大,几乎要掉下来,他不相信他这一拳就这样轻轻松松给接住了。 #p#副标题#e#

叶秋笑眯眯地说道:“我现在能问几句话吗?”

神风的脸色变了变,没有说话,他已没有资格不让叶秋问话。

叶秋看着王浓叹了口气,道:“我只想问,以你的武功怎么可能杀得了这么多人?”

孟老爷昔年快意恩仇,一双银枪扫平江南七大帮八不寨,武功自是一等到一地厉害,所谓虎父无犬的儿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孟夫人唐门出身,一手暗器功夫天下无双,可是他们居然毫无反抗之力,一招之内就丢了性命。王浓的功夫虽也不错但是要在一招内用飞刀剌穿对手的咽喉,这样的人普天下也只有昔日的小李探花能做到。

王浓道:“杀人有时候可以用脑子,用智慧。”

叶秋怔道:“脑子?智慧?”

王浓道:“你可知道孔雀翎?”

孔雀翎是江湖人的梦魇,它是一种可以发射暗器的武器,其名声并不逊于小李探花那例不虚发的飞刀,孔雀翎发出的暗器也从来没人可以躲开过。

叶秋失声道:“你有孔雀翎?”

王浓道:“你几时见过孔雀翎可以发出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叶秋怔住了,他的确没有听过孔雀翎可以发出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王浓的眼中充满了敬仰之色。他那枯黄的脸已因兴奋而变得紫红,他道:“孔雀翎和小李飞刀同样成为了传奇,没有人可以再拥有孔雀翎正如没有人可以再学会小李飞刀一样。”

叶秋又怔住了。

王浓道:“小李飞刀虽不会有,但武学并不会因此而停滞不前,还会有更厉害的武功会超越小李飞刀,孔雀翎虽不再有,但还会有比孔雀翎更厉害的武器出现。”

叶秋已经懂了,他至少已懂得杀死孟老爷他们的不是人发出的飞刀,而是武器发出的飞刀,这种武器可能比孔雀翎还要厉害。

王浓道:“你们若不信的话可以翻翻我的衣袖看看。”

神风已把手伸入王浓的衣袖,当神风的手伸出来的时候,他的手里已多了一件锃黑发亮的东西

叶秋笑了。

王浓冷冷道:“你不信?”

叶秋笑道:“除了黑得出奇,我的确不知道它有多厉害。”

王浓道:“你若不信可以按下它身上那漆片。”

于是叶秋就看到了一幕他难以忘记的情景。

沉闷的破空声,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已经钉没在叶秋边上那颗苍松上。如果世上还有一种速度可以跟闪电相比,无疑只有这柄飞刀的速度,叶秋甚至不知道那黑得发亮的东西什么时候把飞刀发出的。好快的刀!

苍松的针叶已悄然落下,飞刀犹在树上抖动。

叶秋终于相信为什么孟老爷在一招之内就被剌穿了咽喉。

世上已没有人躲得过这一刀。

王浓狞笑道:“现在你总该相信我说的吧!”

“但是我保证你再也没有机会用这种武器了。”这是神风的话。他手上的武器已准了王浓的咽喉。

破空声,飞刀已如流星直直朝王浓飞去……

王浓看来已非死不可,因为没有人可以躲得过这一刀。

神风已经瞪大了眼,因为他看到王浓还活生生地站在那,他发出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并没有打到王浓的身上,而是被一块石头打落了。

叶秋扔出的石头——一块普通的要命的石头。

神风的脸色已经变了,冷冷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秋笑咪咪的站在那摇头,他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杀错人了。”

神风的鼻子简直要被气歪了,怒道:“按照你的意思,凶手也不是王浓?”

叶秋道:“答对了!”

神风的脸沉了下来,狠狠道:“弑子之仇,不共戴天,公子莫要再开玩笑。”

叶秋一本正经看着神风,道:“你觉得我像是个开玩笑的人吗?”

神风甩了甩衣袖,冷冷道:“既然凶手不是王浓,也不是唐铁瑛,难不成是鬼?”

叶秋叹了口气,问道:“我只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抢着把罪往身上揽的杀人犯?”

神风摇了摇头。

叶秋道:“莫说你,我在六扇门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一个杀人犯会老老实实的说自己杀了人。”杀人犯杀人后总是找借口推脱责任,不到铁证如山的地步绝不轻易认罪,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把罪往身上揽呢?

神风淡淡道:“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叶秋笑道:“当然有关系,你不觉得王浓有些蹊跷吗?”

神风道:“我不明白。”

叶秋道:“我对王浓掌握的证据多不多?”

确切的来说那些证据并不算是死证。

叶秋接着道:“我对王浓用过刑没?”

神风摇了摇头。

叶秋笑道:“既然如此,为何王浓轻易就认了罪?”

神风哼道:“或许是王浓杀了人良心不安,感到愧疚了也说不定。”

叶秋冷冷道:“这些血案只有无情人才可以做的出来,无情人又怎么会良心不安呢?”

神风沉沉道:“那依你看谁是凶手?”

叶秋眨了眨眼,道:“我原本就说过,凶手应该是和孟家熟识,而且必定武功高强,王浓虽然对孟家最熟,但是他的武功差了点。老夫人虽然暗器工夫可说一流,但是以她和孟老爷的关系也并不能得手。”

神风的脸色变了变,过了许多才道:“你接着说。”

叶秋道:“我一直在想一些巧合。我来的第一天孟老爷就死了,凶手又故意把我的视线引向孟老夫人,可我偏偏又不相信孟夫人会是凶手,凶手又布下一些迷团让我去猜想王浓。我发现一步想法,每一步计划都事先步入凶手的圈套。”

神风道:“那可能是凶手是个狡猾的人。”

叶秋摆了摆头,道:“如果凶手真的足够狡猾也不会漏出破绽来了,所以我觉得凶手能预先判断我的想法是因为有人提前告诉了凶手,这个泄密的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就是王浓。”

王浓的眼睛已经闪出一丝恐慌,看来叶秋说的没错。

神风道:“你接着说?”

叶秋道:“按照现在看来我只能想到一个人会是真凶。”

神风变色道:“哦,是谁?”

叶秋吐出了一个字:“你!”

神风勉强笑了笑,道:“你说凶手既不是唐铁瑛,也不是王浓,而是我?”

叶秋道:“不错。”

神风苦笑道:“看来你实在病的不轻。我若是凶手,又怎么会连自己的儿子也杀掉,你莫忘了我和孟家并没有仇,我也并不缺钱。”

叶秋笑道:“或许你只是个疯子罢了。”

神风脸已起了杀气,咬牙道:“六扇门派你来是来帮助破案的,并不是来捣乱的,你若再血口喷人,莫怪我手下无情。”

叶秋道:“我本来也只是来破案的,因为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有这样的本事,只有你可以擅自进出孟家,也只有你有那么好的武功。”

神风怒道:“那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为什么还要杀自己的儿子?”

叶秋淡淡道:“人的欲望总是古怪的,原因自然只有你才知道,况且你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死。”

神风的脸煞白没有血色,一个人在心事被戳穿后通常都是这种表情。

叶秋笑道:“我不得不佩服你可以让你的儿子假死来实现你的阴谋,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做法的确很聪明。”

这句话也不知道到底是赞赏还是讽刺,只不过神风的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神风冷冷道:“说下去。”

叶秋道:“本来我确实一开始有些怀疑孟老夫人,所以我才向王浓提出要却御仙阁看个究竟,可是当时王浓的态度让我很奇怪,因为他一定要等我用膳后才肯带我去御仙阁,现在想起来我想通了。”

神风道:“哦?”

叶秋叹道:“那只因他要趁我用膳的时候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你。我没有猜错的话孟夫人早就落在你手上了,御仙阁早就是块废墟,所以他不得不通知你去准备下,对吗?”

神风没有回答,但是看他脸上的表情,傻子也知道神风无疑已承认叶秋的话。 #p#副标题#e#

叶秋当然不是个傻子,他也当然看出来了,他接着说道:“既然有人告诉你怎么做了,你当然会认真准备下,还装作一个不会说话的蒙面人。”

神风叹气道:“看来我真的把你想的太笨了。”

叶秋笑道:“我本来就很笨,只不过碰到一个比我更笨的人,在御仙阁你居然会把神刀庄的令牌给掉了。”

神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腰上,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就是个呆子,令牌还好好地挂在那里,他只不过被叶秋给骗了。

叶秋显得得意的要命,因为他总算证实了那个蒙面人就是神风,他装成哑巴无非就是不想让叶秋知道他的身份。

神风已经无法不承认了。

叶秋笑道:“我有一点想不通,王浓为什么会听命于你?”无论如何一个人能在一个地方呆了三十多年绝对不是个不忠不义之人。

神风冷冷道:“那只不过是因为王浓八个儿子的命在我手上,他违抗我一次,我就杀他一个儿子。”

叶秋叹了口气,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王浓会替神风办事。”

神风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叶秋笑道:“在御仙阁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些怀疑了,孟老夫人没有七十也有八十了,身边如果没有一个仆人照顾怎么可能?而且看那里的样子分明就很久没有住过人了,你只不过是借机利用这些来夸大孟家的内部矛盾,好让我怀疑是孟夫人罢了。”

神风冷冷道:“你错了,孟老夫人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想借你的手除掉王浓。”

叶秋笑道:“因为王浓知道你的秘密,你非除掉他不可。”

神风道:“你可下过象棋。”

叶秋点了点头。

神风干咳了几下,道:“为了保将,免不了要牺牲手下那些棋子的,对于我来说,他们只不过我的两个棋子罢了。”

叶秋笑道:“好象庄主也想把我当成棋子吧?”

神风道:“我只希望你早早地封案,凶手无论是王浓也好是唐铁瑛也好都没关系。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朋友了,对朋友我一向大方的要命。”

叶秋眨了眨眼,道:“只可惜我实在不敢把你当朋友,我怕我的下场会和孟老爷一样。”

神风铁青着脸,道:“哼,孟老头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过朋友,只要有他在,我在他眼永远只是条狗而已。只有除了他,我才有出头之日,神刀庄才能在江南成为最大的帮派。”

叶秋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的儿子?”

神风咬牙道:“斩草需除根,这道理你总该懂的,何况只有这样,才能实现我的计划,我把我的儿子藏起来对外宣称我的儿子也死掉了,这样的话孟府的人就不会怀疑到我头上了。”

叶秋叹了口气,笑道:“你很诚实?好象我已没有办法不认为你是凶手了。”

神风也笑了,道:“我只对一种人诚实罢了,因为和这种人说真话不必担心他说出来。”

除了哑巴好象只有另一种人不会说话了——死人!

叶秋笑道:“你要杀我?”

神风叹了口气,道:“本来我们应该做朋友的,好象你不够聪明,一定选择要跟我作对。”

叶秋道:“你已有把握杀我?”

神风露出得意的表情,道:“门口已有我神刀门三百名弟子,只要我喊一声你绝逃不了的。何况你也应该清楚我受伤这武器的厉害,它叫“断魂”,是我神刀庄花了十二年用乌金打造的,我不信你可以避开。”

叶秋苦笑道:“我只是不懂,这个武器为什么不发一些轻便的暗器,一定要用那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神风笑道:“你莫忘了,‘小李飞刀,例不虚发’,任何人看到这三寸七分长的飞刀,总会先感到恐惧,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刀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断魂’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这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叶秋笑道:“我懂了,如果有一个人不怕这三寸七分长的飞刀,那么‘断魂’就断不了这个人的魂了。”

神风道:“不错。”

叶秋怔怔道:“我好象并不怕这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能用一块普通石头就可以随随变变把飞刀打落的人怎么会怕呢?

神风的冷汗已经渗了出来,他突然仰天疯笑了起来,笑声如雷,他道:“你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叶秋笑道:“那么我们来打个赌,赌我能不能每次把你的飞刀打落,不过这次我不用石头,我也用飞刀。”叶秋转过身,蹲下捡起地上那柄早已被打落的飞刀,飞刀亮的开始晃人的眼睛。

神风咬了咬牙,他已非赌不可,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破坏他的计划,他按下了“断魂”的漆片,清晰的破空声,“断魂”已发出一柄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划作一道白光打向叶秋。他绝不相信叶秋能再打落这把飞刀。

“砰”,醒耳的撞击声在空中响起,两柄飞刀像断翅的蝴蝶落在了地上——飞刀已生生折断。如果没有看到叶秋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飞刀,神风还不知道叶秋已出手。

好快的出手,好快的刀!

能第二次打落断魂发出飞刀的人当然靠的不是运气。

叶秋笑道:“你输了。”

神风眼已通红,嘶哑着嗓子叫道:“来人,来人!”

门一动也没有动,没有一个人进来。神风的身子已经冰凉。

叶秋笑道:“你的人已经被我的人叫去喝酒了,如果神庄主有什么差遣,我可以叫我的人帮你办。”

神风垂下了头,道:“我最后只想问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叶秋叹道:“我叫叶秋,树叶的叶,秋天的秋。”

神风的身子突然一震,他想起了一个人,只有一个人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他失声道:“你是叶开的儿子?”

叶秋笑了笑:“好像是的。”

神风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传闻李寻欢把飞刀绝技教给了叶开,看来真的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你并不怕这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叶秋摇了摇头,他的语气充满尊敬,他道:“你错了,我父亲学会的只是李探花做人的道理罢了,你输了,是因为你做的事有违正义,正义必然战胜邪恶,只要做的事无愧于天地,又何必害怕这三寸七分长的飞刀。只有你这样心中有鬼的人才会害怕那三寸七分长的飞刀。”

神风叹服地点了点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李寻欢的飞刀再也没有人学的会了,因为这世上已再没有人会有李寻欢那么博大的胸怀!

最好的飞刀并不是用手发出来的,而是用心发出的,只要你的心是善的,只要你为了正义而战,那么你的飞刀也同样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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