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阿才到邓州公安局报案后,两个多月过去了,至今,没有一点消息,犹如石沉大海。
这天一早,阿才早餐都没有吃,一个人走了二十多里路,九点多,从市郊来到了地处于市区的邓州市公安局信访科。刚好,今天值班人员正好是吴科长。阿才等待他打发第五个上访者走后,轮到接洽阿才了。
吴科长看了阿才一眼,好像不认识阿才一样,心情觉得很烦躁,便问“什么事?快说。”
阿才说“我上次报案,至今已有两个多月时间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吴科长听到阿才这么说,便问“是什么事?”
阿才说“邓州市房地产黄老板拐走我老婆的事!”
吴科长听阿才说后才醒悟过来。他厌烦地说“那是一桩无头案。经调查,邓州市共有涉及房地产业务大大小小公司三、四百家,黄姓老板一百多人,茫茫大海,到哪里找?”
阿才看到吴科长想推辞责任,便说“人命关天,即使是大海,也要下去捞一把。”
吴科长看到阿才追迫得紧,本不想说的反而说漏了嘴说“据群众报告,邓州市百发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一位黄姓老板,在三个月前刚结婚。根据这一线索,我们立即派人员登门调查,经调查落实,黄老板确实是三个月前结婚。但是,他老婆是福建人不是广南人。”
阿才说“你查了他老婆身份证吗?”
吴科长听阿才这么说,大声叫嚷“废话!这个还需要你来管?真是笑话!”说着,他看了看表已是十一点半,便收拾文件资料下班去了。
阿才看到吴科长走了,于是,他只好怀着失望与焦虑的心情,转身走出信访科门口。其他人看到信访接访人走了,也跟着阿才走出了大门口。
下午四点,阿才十分悲伤地回到出租屋。刚进门口,房东就紧随进来,严肃地说“阿才,你与郑凯合租我的房子,已经二个月没有交房租了。现在,请你马上交房租,否则……”
阿才用乞求的语气说“老板,我现在身上分文没有,连吃饭都有困难,郑凯已经找到工作了,下个月全部补交。请再给一个月时间,好吗?”
房东说“不行!不行!如果现在不交房租,你马上就搬出去!”
阿才继续求乞地说“我搬出去,没有钱到哪里租住?”
房东大声说“你交还是不交?”
阿才仍然用求乞语气地说“我确实身上分文没有,等郑凯今晚回来再说。好吗?”
房东见到阿才身上确实没钱,便用缓和语气说“我知道你没有钱,我给你出一个赚大钱主意……”
阿才看到房东语气缓和,并为自己出主意,不等房东说完就接着问“什么主意?”
房东小声地说“介绍你给我的一位朋友,与他一起到云南搞烟土生意?”
阿才一听到烟土两字,立刻警惕起来,在广南烟土就是毒品。于是,他着急地问“叫我去做毒品走私生意?”
房东说“是的,这种生意能赚钱,而且赚钱快!”
阿才说“宁愿饿死,也不会去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房东见阿才态度坚决,不做贩毒生意。态度又转回来,大声骂“你不去做,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阿才再三请求说“请老板再延长几天。”
房东见阿才坚持不交款,便勒令其跪下。可是,阿才不跪,坚持原地站立不动。
房东看阿才想赖账,便大声叫喊“来人,把这俩个穷光蛋的行李,全部扔出街道上,滚出去!”紧接着,有俩位大男人走进来,将阿才和郑凯的行李全部扔到街上。
房东把行李扔到街上后,将阿才赶出了出租屋。此刻,阿才面对扔在街上的散乱行李,满肚子的委屈,真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他想到在这个私有化人情淡薄的特色社会里,有谁能够来怜悯呢?对此,他强忍住眼泪,不让其流出来。
此时,天色渐渐变暗,夜幕已降临大地,街道两旁的路灯已亮起来了。此刻,街道上的行人,人来人往,可是,他们对房东扔在街上的行李,却视而不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个个悄然而去,无声而来。
阿才抬起头来,往远处一望,他看到街道上,尽管灯火闪耀,人声鼎沸,可是,这一切,在他的眼里,显得是那样的陌生与恐慌。面对着漆黑的天空,自己身上分文没有,远离家乡,举目无亲,不知道何处是自己的归宿。
这时,透过路灯,他看到远处有一座天桥,心里一想,今晚只能借助天桥,睡宿一晚了。于是,他弯下腰来,从地上的行李中,检起一条厚一点,能够遮天蔽日的外衣,一人孤独地往前走去。
他来到天桥底下,找一个角落坐下来。今晚,只好天桥做房,地板做床,黑雾做被,在这里熬一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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