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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佳肴话“海胆”

海胆,汕尾人叫“石尖”,是棘皮动物门下的一个纲,是生活在海洋浅水区的无脊椎动物。主要特征为体态呈球形、盘形或心脏形,无腕。内骨骼互相愈合,形成一个坚固的壳,多数种类口内具复杂的咀嚼器,其上具齿,可咀嚼食物。它是珍稀海鲜,其坚硬壳内黄色的海胆卵是美味食材。

偶遇“石尖”

我虽然出生在海边,下过海,读小学、初中时曾在滩涂捉弄鱼虾、贝类,但1988年之前不知道世上还有海胆这东东,更谈不上了解。1989年我和朋友一行到红海湾的遮浪镇海边游玩,偶然见到当地居民在一堆堆黑色刺球旁,一手用毛巾抓住黑刺球,另一手用剪刀在球的顶部剪开一个洞,也有用刀剖开的,再用小勺子把中间一点点黄色的东西掏出来,放在胶盆里。大家觉得新奇有趣,朋友便问老乡,“兄弟:你好!这东西叫什么啊?”老乡说:“这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石尖”。朋友接着又问:“这石尖有什么用?”老乡回答说:“这黄色的肉可吃,还很贵,日本人最喜欢吃,这些肉加工后出口日本。”我走近“石尖”堆,伸手拿一个“石尖”来看个究竟,那家伙居然会动,手被其针轻触了一下,感觉有点麻。老乡说:“手没有戴手套或毛巾不能直接抓它,它会蜇人的,要是给针刺深,那可痛啦,如果针断在肉里,就更加麻烦。”再观察了一会儿,我们跟老乡告别,便离开海边工场。之后,我脑里记住“石尖”这名字,记住黑刺球形状,记住那针会刺人,记住那东西出口日本……

有幸品尝

1990年夏天,我与几个兄弟又来遮浪南澳半岛游览、玩沙滩,中午慕名到老镇区的一间大排档就餐,那时的遮浪还没有像样的酒店餐厅,大排档虽然简陋,但在这里可以吃到正宗的优质海鲜,而且价格实惠。老板给我们介绍了许多生猛海鲜,还特别推介“石尖”。期间,我看了泡在池中的“石尖”,问老板,这“石尖”有没有其他叫法?老板说:有啊,叫“海胆”,至此我才明白,“石尖”就是“海胆”,“海胆”就是“石尖”。大家觉得既然来到这里就应该品尝品尝,一来可尝新,二来价格能够接受,便下单要“石尖粿”这道菜。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服务员端上一盘米黄色的豆腐块上来,并介绍说:“石尖粿来啦”,这才揭开其“庐山真面目”。我首次尝试,因此慢慢揣摩其味道、口感,哇,真不错!这石尖粿吃起来细嫩、润滑、清香。这时,大家一边吃石尖粿一边议论,我借机问:“兄弟们,这石尖粿如何”?大家异口同声说“好吃、好吃!”

世事有时很奇妙,有的事情一辈子与你无缘,有的事情一旦遇上,会重复出现。我自从第一次吃了海胆后,餐桌上时不时有海胆这道菜,这么多年究竟吃了多少次海胆,已经记不起来,更无法数清,不过对海胆吃法依然记忆清晰。我知道的海胆有两种吃法,即生吃和熟吃两种。生吃又分为:直接食用和腌制食用。熟吃可分为:做汤、炒饭、煎粿、纯炒(俗称炒石尖沙),这些吃法别具一格,各有千秋,有很强的诱惑力、穿透力。

吃客俱增

海胆外形看上去像刺猬,呈黑色、紫黑色,外部有坚硬壳和刺,里面黄色部分叫海胆卵或海胆黄、海胆膏,是海胆的生殖腺,可食用;黑色的部分是肠胃等消化系统,不可食用。同样的海胆食材,每个人喜欢的吃法不相同。超前的吃客喜欢生吃,追求原汁原味,他们认为这样吃才能品尝到味最鲜最美最香的海胆。资深吃客坦言:“爱海胆的人想必都会被那入口即化的口感吸引”。而有人喜欢喝汤,清淡高雅。有人喜欢煎粿,嫩滑易嚼。有人喜欢炒沙,纯正浓香。我本人却中意吃腌海胆,因为腌海胆上面放些炒花生或炒黄豆之类送饭、送粥更爽,很有特色,既香又可口。对青少年来说,他们更多人喜欢海胆炒饭,吃起来耐人寻味、唇齿留香。据说,某中学有个初中生,平时学习缺少动力,吊儿郎当,他听同学宣染吃海胆炒饭的感受之后,很想尝试,回家吵着父母要吃海胆炒饭,父亲对他说:“你读书不认真,整天想东想西,现在又想吃海胆炒饭,你的节目也太多了!这样吧,你如果愿意听话,咱们来个约定,从现在开始你正经读书,勿惹父母生气,即使海胆炒饭再贵,也让你尝一尝。你看如何?”儿子高兴地答道:“好!”从此,该学生为了实现自己的小小愿望,学习变得主动、勤奋,老师、同学反映渐佳,半月后,其父亲见儿子有了明显变化,于是兑现诺言,带孩子到海鲜餐厅了却其心愿。

人们为何爱吃海胆,依本人看:一是海胆属绿色食品,由于它生长在3-4米深的海底岩石或沙基表面,环境特别,海水干净,没有污染,换言之叫原生态食品。二是生命力强,生长3年的海胆才进入成熟期,其寿命可达100年或更长。据传,1945年8月6日美国在日本广岛投掷原子弹之后,只有两种东西没死,一种是鱼腥草,另一种就是海胆,可见其生命力何等强。三是营养丰富,味道鲜美,品质好,口感好。海胆卵的主要营养成分为卵磷脂、蛋白质、核黄素、脂肪酸、氨基酸,还含维生素A、D及磷、铁、钙……四是常吃海胆有益身体健康,有开胃、强身、壮阳、改善智力、提高机体免疫力、保护心血管、稳定血压、降低胆固醇和甘油三酯、预防动脉硬化等多种好处。五是产量有限,世界海胆产量永远难以满足消费需求增长。汕尾海岸线虽长,海域广阔,但产量并不多,俗话说:“物以稀为贵”,稀少的东西更有吸引力,越难得到的东西,人们越想吃。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钱包胀了,国内外爱吃海胆的人越来越多,目前汕尾海胆吃客逐年增长,消费红火,价格见涨。

 

(本文写于2019.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