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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陈文义
  2016年5月的一天,突然,老同学陈文义来电话说,他在报刊上看到了我发表的文章,并通过《北方新报》杨勇编辑老师联系到了我。中学时,陈文义寡言少语,诚实朴素,憨厚老实,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因为我们都喜欢写写画画,所以,我们是最好的同学。一日,陈文义来我家造访,阔别48年的老同学,我们几乎都不认识了对方。今日一见,站在我面前的他,西装革履,脑门儿锃亮,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红光满面,完全是一副阔绰的老板。陈文义对我说,在5月14日邀我在闻都大酒店参加老同学聚会……

  抚今追昔!在丰盛的宴席上,勾起了我对校园的回忆……

  一日夜间,陈文义、张兰厚、刘万忠饥肠辘辘睡不着觉。他们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钻进学校食堂的菜窖里偷土豆烧的吃!翌日,害得他们直闹肚子不能上课……陈文义出生在地主家庭,唯成分论让他噤若寒蝉,钳口结舌不敢说话,因为饥饿迫使他竟敢去偷土豆!

  陈文义的老家在内蒙古呼和浩特市新城区讨思浩村,他虽然不是根正苗红,但是生活过得并不富裕。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哥哥和他三代人同住在18平方米的小东房,家里唯独有一件“耀眼”家具是1米宽,1、5米高的小木柜!炕上铺席瓣,煤油灯一盏,几代同床枕,何时才是盼!陈文义小学念书时,因为买不起书包,母亲别出心裁,用一块毛巾折叠在一起,再把底部和两侧的边缝合起来,一头留着口,再用两根细绳系起来制作的“书包”。这可是母亲的“杰作”啊!

  “娃……你要听话,到了学校要听老师和同学的话,好好念书……”每当陈文义背着“书包”上学时,母亲总是对他放心不下,唠叨不断。也正是从这时起,陈文义深深懂得,坚强的母亲多么希冀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将来长大以后为祖国多做贡献呀!陈文义有早慧天纵之才,天所放任之称。然而,在那个年代,他虽然是五子登科,品学兼优的优秀学生,可是,他的名字总是榜上无名!

  14岁那年,陈文义辍了学,在村里干着和力能扛鼎大人一样的重体力活儿:耕地、播种、锄地、收割、拉庄稼、上山砍柴……农活多,太阳烤,身体弱,力气小。一天下来,陈文义累得腰酸背痛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每每想起这些,陈文义总忘不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唐朝李绅悯农的诗句,更忘不了农民种田之辛苦,还有黄土地上流着汗水晒得黑褐色的脊背,心中一阵阵地酸楚,禁不住泪水滚了出来……

  1968年,我们老三届毕业生面临着上山下乡,我所在学校——呼和浩特市第22中学也不例外。学校领导为了不荒废人才,为我们这些年轻人开设了两个专业班:一个是医班,有31名同学,我在医班。一个是电工班,有41名同学,陈文义在电工班。1970年,电工班在呼市变压器、电机修配厂实习期间,陈文义结识了茶炉室的张瑞师傅。一来一往,他们相见恨晚,还成了莫逆之交的好朋友。张师傅是个古道热肠的人,看陈文义人缘好,敦厚老实,胸无城府,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个人才,于是,便主动帮他联系到内蒙古军区后勤部军管科营房办上班。陈文义十分珍惜这次难得的机会,他低调务实,埋头苦干,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开始搬砖、和灰、垒墙、抹灰,到垒锅台、盘火炕、烧锅炉……摩顶放踵,重活脏活抢着干。累了,在床上躺一会儿;病了,吃几粒止疼片……辛勤的汗水浇灌终于有了回报。陈文义洵属可敬,吃苦耐劳,积极进取的精神赢得了大家的认可。1975年12月,陈文义在诸多临时工人中破格转正为内蒙古军区后勤部的一名军工;1976年11月,内蒙古军区后勤部调他到巴盟乌拉特旗乌梁素海农场,负责管理部队营房的维修工作;1979年9月,因工作需要又调回呼和浩特市锅炉厂,先后任代班长、班长、调度、主任、副处长等职务;1988年,加入了党组织,成为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陈文义对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勇猛精进,几十年如一日!如今,他虽然已经退了休,一直被新城区构件街幸福小区供应站应聘上班,还带领着一帮年轻人在干活儿……